自古以来,香就与文人雅士结下了不解之缘。在香与文人的各种关系中,其中就有“以香养性”。
文人士大夫不仅视用香为雅事,更将香与香气视为濡养性灵之物,虽不可口食,却可颐养身心。
《荀子·礼论》云:“刍豢稻梁,五味调香,所以养口也;椒兰芬蕊,所以养鼻也…故礼者养也。”
先秦时即以佩香、种香修明志意,“佩服愈盛而明,志意愈修而洁”。
屈原《离骚》也明言自己是效法前贤,修能与内美并重:“纷吾既有此内美兮,又重之以修能;扈江离与辟芷兮,纫秋兰以为佩。”
苏轼亦有诗讲到鼻观与性观:“四句烧香偈子,随香遍满东南;不是文思所及,且令鼻观先参。”
那么,如何才能以香养性呢?
合香养性,要讲香药选择与合香之法,要广罗香方、精心合香,“得之于药,制之于法,行之于文,成之于心”。
品香养性,不仅在于“芳香”,还要讲典雅、蕴藉、意境,所以有了“伴月香”,有了“香令人幽”,有了“香之恬雅者、香之温润者、香之高尚者”,其香品、香具、用香、咏香也多姿多彩、情趣盎然。
悟香养性,讲究心性的领悟,不拘泥于香气,更没有一味追求香品香具的名贵。所以也有了陆游的“一寸丹心幸无愧,庭空月白夜烧香”,有了杜甫的“心清闻妙香”,苏轼的“鼻观先参”,黄庭坚的“隐几香一炷,灵台湛空明”。
香正是在切近心性之时,也切近了日常的生活。故,虽是一种文人文化,却不是一种少数人的高高在上的贵族文化。
文人以香气养性的传统,也代表了知识阶层与社会上层对香的肯定,为香确立了很高的品位并赋之以丰厚的内涵,从而大大推动了用香,并使香进入了日常的生活,突破了宗教祭祀的范畴。